起猛了

#清婶，给姬友@あくた 的生日贺文

#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我别打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并不算一个好天气。

芥醒来的时候天色阴沉沉的，还下着雨。她卷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听着，雨滴敲打在临窗的冬青树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如蚕食桑叶。

啊，下雨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春困秋乏夏冬眠，没毛病。这样想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缓，眼看着正陷入即将进入梦境却还没完全睡着的美妙状态，房间的障子门被谁“呼啦”一声拉开了。两秒后一块浸透冷水绞干的湿毛巾扔到审神者的脸上，让后者瞬间清醒了。

“起床！”加州清光冷冰冰硬邦邦地说，一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死鱼般瘫睡在床上的审神者，“说好了今天出门采购的——快起床！”

“……”被从周公的怀抱中强行拽走，芥的内心十分绝望。她用沙哑的、悲惨的嗓音，几乎失声地开口：“清光啊……我好像病了……”

配上脸上盖着的白毛巾，效果十分显著。

加州清光停顿了一秒，似乎在判断这事儿的可能性。思考了一会儿后他蹲下身，捡起审神者脸上的白毛巾，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噫，居然有点烫的样子。

加州清光满腹狐疑，他是绝对不信皮实耐揍的审神者居然有“生病”这个功能，但是手底下传来的温度却让他有点摇摆。

也许是刚刚摸了冰毛巾所以我的手冷。他想，于是他爬近了一点，俯下身，把自己的额头贴到审神者的额头上。

我艹艹艹艹艹艹艹居然有这种福利！大清早的这样有点把持不住啊！导演！导演你是不是太刺激了！哦漏！请让这个时间更长一点！如果给它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芥的心里有如弹幕般疯狂刷屏，心里何止小鹿乱撞，简直有一百个山西大汉敲着大鼓载歌载舞！万万没想到随口一句胡话竟然能达到如此效果，她感受着少年拂在自己脸上的呼吸，那双朱红的薄唇近在咫尺，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啊呸！什么一亲芳泽！清光可不是大姑娘被占便宜后会嘤咛一声娇羞跑走，更大的可能性是拔出他的40米大刀让我的这辈子提前结束……啊不行，可是好想亲啊。芥的内心正天人交战抓心挠肝，加州清光已经抬起了头。

“好像真的有点发热？”他说，依旧满腹狐疑，“我去找药研来……”

“不用！”芥一个鲤鱼打挺从被子里笔直地坐起来，简直是龙行虎步虎虎生风，吓得清光往后一仰，“我好了！我现在身体贼棒、吃嘛嘛香！”

“……”





总之芥身手矫捷地穿好衣服，以从未有过的高速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并且美滋滋地跟在清光身后前去早餐的大饭厅。

不得不说这心情一好看什么都爽，天也更蓝了——虽然是阴天，树也更绿了——虽然只有树叉，连长谷部严肃的脸都更加英俊了——虽然还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芥趁着一期一振不注意，摸了摸五虎退的头，又撸了一把路过秋田藤四郎的小卷毛，觉得十分心满意足。带着愉悦的心情吃完烛台切的手制料理，接过长谷部保管的钱袋，芥和清光便双双被赶出本丸，来到了万屋所在的街道上。



大概是天气的关系，向来热闹的万屋大街上人影寥寥。秋雨沙沙地冲刷着青砖铺就的街道，不时有枯叶从道旁的枫树上落下，打着旋儿顺水而下，最终消失在排水的管道口。

好在没有风，弥漫的水雾中带着些许朦胧的清冷意味，枫叶的红在雾里变得模糊，却依然蓬勃如燃烧的火焰。

“今年的枫叶也这么漂亮啊。”芥转着雨伞感慨，水珠从伞沿飞溅，“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也是在秋天，满院子的枫叶红得就像是要烧起来。”

红得仿佛燃烧的枫叶下她遇见同样红色眼睛的打刀少年，他的身形伤痕累累腰背却笔直，那双玫红色的瑰丽眼眸，亮如不堕的星辰。

一见倾心，或者说见色起意。

“是——是，反正你再问多少遍答案也是‘不’或者‘我拒绝’，你可以挑一个。”加州清光漫不经心地说。他左手撑着伞，右手则是拿着本丸的购物清单查看，一边说着一边向路旁的食材店走去。

他用手指头都能猜到芥的下一句话——“清光嫁给我吧！”

“还是这么绝情啊。”审神者仰天长叹，于是也跟随着清光走进店铺里。



此时时间尚早，店里的客人也不多，甚至有些空荡荡的。但架上的蔬菜和肉类却十分新鲜丰富。芥拈起个还顶着一片绿叶的金色小橘子，把它放到自己的头上顶着玩。清光也不理她，自顾自地推着购物车挑挑拣拣。早晨的店铺内十分静谧，只有摆货的店长大叔偶尔笑眯眯地说着“早上好”“欢迎下次再来”等等话语。芥抓起一袋茄子把它放进购物篮，忽然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抱住了。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小号巫女服的loli，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那真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岁不到的年纪，雪白的脸颊带着包子似得婴儿肥，软软的刘海覆在额头，漆黑的眼睛仿佛两颗亮晶晶的葡萄。她的个头只到芥的腰间，此刻正如一只八爪章鱼似得扒在她的腿上，看见芥低头，有点小狡猾地竖起指头在嘴唇边：“嘘——”

“？？？”芥瞬间被萌的七荤八素，但却有点不懂这小萝莉的意思。不过几秒后她就知道了，因为一位刀剑男士很快从货架后绕了出来，焦急地四处张望。

“大姐姐不要和兼定哥哥说我在这里哦，”小萝莉悄声地说，“我在和他捉迷藏呢！”

芥抬头看看那位四下里找人的歌仙兼定，一时间有点拿不准主意站在谁那边。

“在这里哦——”这时加州清光拉长了声音招呼对面，“这是你家的小审神者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小萝莉的腰带，像拎小鸡似得把她从芥的腿上扯下来。歌仙兼定一愣，旋即大喜：“啊，感谢！这正是我家小主人。”

小萝莉张牙舞爪地瞪着加州清光，而后者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她的视线，将其一把塞给对面的歌仙兼定：“她躲到我主人身后了。”

“对二位造成困扰，实在非常抱歉。”歌仙兼定彬彬有礼地鞠躬，同时抓牢了萝莉的小爪子，“最近主人有些被新来的鹤丸大人带坏……带歪了，总是淘气。”

“没事没事，”芥好脾气地摆手，“小姑娘很可爱呀，哈哈哈哈。”

小萝莉不情不愿地被歌仙拖走了，还不忘转头对加州清光做鬼脸。而清光得意洋洋地向她挥手，毫不示弱地也鬼脸比划回去。

“你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芥啧啧有声。

“她居然抱你的腿！我都没——”加州清光猛然一个急刹车，转而啧了一声，“嘛，毕竟小孩子还是乖巧一点的好。”

芥：“我好像听……”

清光一个猛转头，凶光毕露：“你好像什么？”

芥：“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采购完食材，又去百货店转了一圈，购买告罄的生活用品，再拜托了店主将东西送去本丸。一切忙完后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路上的人稍微多了一点，只是天空依然阴沉沉地飘飞着雨滴。芥有心想在万屋吃顿馆子，于是左顾右盼地磨蹭着不想走；而加州清光却异常坚决，要求回本丸吃午饭。

“难得有机会出门，就顺便在外面吃嘛。”芥已经瞄见一家和食店，而且很难得的中午就开业。绘着淡墨兰花的门帘在微风中拂动，味增和天妇罗的香气就像是一只只勾人的小手，拉着芥的脚让她不受控制地想往里面走。

加州清光的回答是抬起腿，一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卧槽这刃！芥向前摔下去的时候这样想，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粗暴！不就是吃一顿吗！不吃就不吃嘛怎么能踹人！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一道闪着寒光的刀刃擦着她的脊背落下，“咔擦”一声切碎了青砖的地面，深深斩进地里、留下足长三尺的刀痕。

与此同时的，是响彻整条长街的警报声。

溯行军入侵了？

芥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几乎是本能般地就地一滚，躲开了又一道斩下的刀光。她利索地一个后空翻跳起来，叼着短刀的骨蛇险险擦过她的身前，划破了青色的领口。在骨蛇游开的的瞬间她反手抓住它满是尖锐骨刺的尾部，猛然将其掼在地上。然而匆忙中的这一掼显然并不能对它造成什么伤害，短刀发出嘶嘶的咆哮声，细长的骨尾一甩缠住她的手腕，转头便是一刀；而审神者的动作比它更快，在它反身前的瞬间她再次抡圆了胳膊，短刀的头部带着令人心寒的呼啸声砸向那绘着兰花的门帘。这一次她没有再留下余地，尖锐的刀刃划破了门帘，而短刀白骨构成的头部也重重撞上坚硬的门柱，四分五裂。芥松开它已经化作黑色尘埃的尾巴，将身一矮，“咔”的一声轻响，缠绕着黑气的打刀擦过她的头顶斩入门柱，有什么碧绿的东西娓娓而落。芥伸手抄住，竟然是头上那个橘子的叶片。

那偷袭的一刀没能劈开她的脑袋，却削掉了橘子的叶片。

“进店里去！”一道黑色的身影斜逸而出插进审神者和敌打刀之间，与之伴随的是翩若惊鸿的刀光。那一刀从敌打的右肋切入左肩斩出，将它的身体连同纷飞的细雨一齐斩为两断。芥犹豫了一秒，因为她知道侵入的溯行军不可能只有几只……少量的溯行军是无法突破万屋的结界的，如若来袭，必然是上百的大部队！

“回去！”加州清光架住一只斩下的太刀，眼角的余光瞟见审神者还在犹豫，厉喝，“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们什么！”

如果是几百只溯行军组成的部队入侵的话，街上只有多少审神者？上万屋时审神者们一般都只带一位刀剑男士作为近侍，那么街上能用作战斗力的刀也必然不多……

“我想……”剩下的半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打断在刀光织成的风雨中。芥的瞳孔猛然扩大……因为她看见，万屋长街的半空中竟然裂开了肉眼可见的黑色裂缝，缝隙中是无数燃烧的猩红瞳孔。

时空裂缝？

“这位审神者大人，”一个人影像是鬼魅那样忽然出现，把芥惊了一跳。是那位不久前在食材店见过的歌仙兼定，他的主人是一位只有八九岁的小姑娘。而此刻这位以风雅著称的刀剑男士毫不优雅地把小主人往芥的怀里一塞，振去刀锋上沾染的黑红血液：“能不能麻烦您照顾一下我家小主人？根据万屋的保卫条例，防御结界启动后、我等要立刻前去街尾集合列队。”

“诶？”芥还没反应过来，歌仙已经默认她同意了，转手把芥往和食屋里一推。芥猝不及防，抱着小女孩一屁股坐到店内的地板上，“嗡”的一声轻响，灵力的波动从店门传来，万屋店铺的防护阵法启动。加州清光给了歌仙一个感激的眼神，猛然抬腿一记飞踹，将面前的敌打刀踹翻在地。歌仙一步跟上补刀，不愧于三十六歌仙的凶名，他的一刺精确地落在敌打的心脏部位，而后刀身一旋，将内腑搅碎。甚至没有一滴血溅出对方已经化作死亡的烟尘，而歌仙兼定收刀入鞘，姿态优雅得仿佛折下枝头繁樱。

无需更多言语，两刃一击得手转身就走，飞快地向着街尾跑去。芥揉了揉摔疼的尾椎骨，看见怀里的小女孩已经吓傻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还好吧？”





昔日宁静的街道上腥风血雨，暴卷的刀光搅碎了红叶，飞扬如四散的血尘。不知为何打开了时空裂缝的溯行军如同铺天盖地的蝗虫般从裂口中涌现，试图撕碎它们所能见到的一切活物。然而万屋店铺们的防御结界显然十分精妙，它们的作用似乎不是防御而是屏蔽……因为所有路过的溯行军都无视了这些店铺——包括店铺里的活人——的存在，只是一股脑地向着街尾列队的刀剑付丧神们冲去。

刀兵四起，连风雨都被惊退。这是真正的“战争”，钢铁的洪流碰撞，几乎连地面都在震动。空中飞舞着传令的纸鸟，是驻守万屋的役人向各处的本丸传讯，请求审神者们的支援。芥仰首望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道时空裂隙大概并不是永久性的，正在如同一个伤口般缓缓闭合。一旦它完全闭合这些溯行军们就成了被困在孤岛上的凶兽，而第一波审神者们派出的刀剑部队已经到了。

黑色的凶兽与刀剑的神灵碰撞在一起，没有喊杀声，也没有号角或者传令的击鼓。他们只沉默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用尽全部的杀性相博，场中金铁相交声铮然，唯见龙蛇起卷、烈风痴狂。

“兼定哥哥！”小女孩已经哭起来，包子脸上满是死灰色的恐惧，“呜呜呜你是谁，我要我的兼定哥哥！呜呜，还有鹤丸爷爷，还有……”

我觉得鹤丸要是知道你叫歌仙兼定哥哥却叫他爷爷，肯定哭的比你凶。芥心不在焉地想，试图和这个小萝莉拉关系：“嘛，我是刚刚还在食材店和你见过的那个姐姐呀，你不认识我了？”

小萝莉是个讲道理的萝莉，闻言她居然停下哭声瞪大了湿乎乎的眼睛，仔细打量了芥一眼：“不认识。”

“……”结界外的刀剑碰撞声铿锵作响，芥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啊果然是太没有存在感了么。

不过她这一问显然还是有那么点儿效果，小萝莉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抽抽搭搭地问她：“你，你也是审神者吗？”

“对啊。”芥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上，从袖子里摸啊摸，摸出一包香烟。她啪地打亮火机，将叼着的烟凑在火苗上点燃深吸一口，呼出青色的烟雾。

“你不害怕吗？”小萝莉接着问。她似乎并不在乎芥的喷云吐雾，反而和她挨得紧了点儿，幼小的身体发着抖，“外面……好多怪物。”

“怕呀，可是怕也没用。”芥坐在透明的结界前，一蓬黑红色的血雨在两尺外炸开，然后如泼墨般涂抹在她面前的空气上。结界挡住了血却挡不住腥臭的气味，溯行军的血气就像是腐败多日的尸体般令人作呕。

“我，我看到你的近侍是清光哥哥。”或许是从她的冷静中汲取了勇气，小萝莉怯生生地说，“我担心……”

“但是我相信他呀。”芥笑眯眯地打断她，“不管有多少敌人，不管陷于怎样的境地，我都相信他——因为，清光可是性能一流的刀啊。”

所谓心意相通，不是两个人注视着彼此，而是注视着相同的方向。相互信任，也知道对方都是怎样的人，所以从不畏惧，也不需要宣示什么。

这样就足够了。

小姑娘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几许纯真几许疑惑。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以她的年纪，还无法理解过于复杂抑或深刻的情感。芥笑着用没有夹烟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小的孩子，却身居审神者的高位，即使再如何天赋异禀，终究是会被年龄所限。然而她也并不需要旁人的理解，所以芥只是淡淡地提议：“在这里也无法做什么的话，就祝他们武运昌隆吧？”







雨停下的时候，杀伐声也终于停止了。乌云破开缝隙，露出天光如幕。商铺里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一起望向天空，那道伤痕般的黑色缝隙消失了，只余下满地沙尘般的黑色劫灰，在微风中轻轻漂浮。警报解除，结界消弭，芥牵着小姑娘的手踏出店门，看见远处集结的刀剑部队，巍峨如不倒的壁垒。

“受伤了吗？”芥抓着清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好在对方虽然服装有些许损坏，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小萝莉则噔噔噔地冲过去，一头撞进自家歌仙兼定的怀里嗷嗷大哭；后者急忙又是安慰又是给她擦眼泪，霎时间热闹得不可开交。

“你又背着我，偷偷抽烟了？”然而加州清光的关注点完全在另一个方面，宝石般的玫红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芥看。

糟了，一时激动忘了消除痕迹……芥警铃大作，眼看着清光已经举起了手，赶忙一把抱住头嗷嗷大叫：“啊我错了我错了！好汉饶命别打脸！”

然而到来的却并不是预想中凿在脑门上的爆栗。清光“嗤”一声笑了，然后……抓起了她顶在头上的橘子。

“给我剥个橘子，就原谅你。”他说。

“剥一筐都没问题！”芥满脸谄媚地接过，殷勤得仿佛一条训练有素的狗腿子。而加州清光转身就走，她赶紧跟上，却发现并不是回本丸的方向：“诶这是去哪？”

“甜品店。”

“你想吃甜品？没问题，我请啊！”

“只是买个蛋糕啦。”

“蛋糕？谁过生日？你吗？”

清光的脚步一顿，停下了步伐。他似乎是想了想，才慢慢地回答道：“是给你的。”

“啊？”芥不由得一愣。

“去年今天，是你第一次来到本丸的日子。”

“所以？”

“你没有生日，所以大家就商量，把这一天作为庆祝的日子。”红色眼瞳的少年说，“庆祝我们的初遇。”

“诶？”

“你可别说我告诉你的啊！大家说好了要给你惊喜的！”

“诶诶诶？？？”

“早上你偷偷摸了五虎退和秋田的头吧？你以为一期君真的没看到？”

“啊……我还以为是我手脚快。”

“长谷部也没有逼你做日课吧？不过他说了只有今天哦，一年就一次！”

“……”

“你干嘛不说话？啊蛋糕店到了。”

“就，忽然有一种被馅饼砸晕的感觉……”